他摸了摸肚子,恍惚间回忆起了陆怀鸩的汗水纷落于他身上的热度。
他压下了罪恶的回忆,苦思着该如何安然渡过余下的三日。
根据之前三日的春梦,他自残得一日较一日厉害,对待陆怀鸩亦是一日较一日过分。
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厢,陆怀鸩出了房间去,他猜不透谢晏宁的心思,谢晏宁本该按照门规处置他才是,然而,谢晏宁却轻易地放过了他。
是因为谢晏宁手头暂时无人可用,须得留着他的性命么?
应当是吧。
他抬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其上似乎还残余着谢晏宁唇瓣的温度。
这个念头牵扯出了重重绮丽的回忆,令他不得不快步回了房间去。
他费了些功夫帮自己解决了,方才净面、漱口,又以术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他的术法不够高明,仅能变出与原本衣衫款式一致的衣衫。
他凝定了心神后,便出了房间去。
他在镇上打听了一番,无果,又去邻镇打听,亦无果。
午后时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应当去问暗桩究竟是何人瞧见唐阳曦出没于陟溪山才对。
他虽在找寻唐阳曦,但心口却满满当当的皆是谢晏宁。
眼见天日渐晚,他没有心思再去寻什么唐阳曦,他须得回客栈去了,即使谢晏宁并不愿在明日日出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