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向谢晏宁望去,却望到了满面忧色的谢晏宁,谢晏宁在担心他,他霎时心脏发软。

望了须臾,他恋恋不舍地重新将视线投注于庄致远面上,而后唤出了“扬清”眨眼间,剑尖已抵住了庄致远的咽喉。

庄致远何曾受过这等惊吓,浑身瑟瑟,但还是佯作镇定地道:“这买卖你做是不做?”

陆怀鸩不答反问:“我有一桩买卖,你做是不做?”

庄致远问道:“是何买卖?”

陆怀鸩淡淡地道:“你将庄承祖之所在告诉我,我暂且饶你一命。”

庄致远看了眼不顾自己与衙役,几近落荒而逃的知县,又看了眼不敢再上前来的家丁,心知自己不得不妥协:“为何是暂且?”

“因为我不知你是否罪该致死。”陆怀鸩将剑尖往庄致远的咽喉压了压,剑尖登时破开皮肉,逼出了鲜血来。

庄致远长至而立,哪里受过这等伤,慌忙道:“你这桩买卖,本公子做了。”

“那便好。”陆怀鸩收起“扬清”,又朝一旁的家丁道:“你们继续打捞杨姑娘的尸身,若有发现,报予我便可。”

言罢,他又对着庄致远道:“走吧。”

庄致远并不情愿,磨磨蹭蹭地站起了身来。

陆怀鸩紧随于庄致远身后,堪堪走出几步,忽然瞧见一只馅饼递到了他眼前,他赶忙接过了,又唤了一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