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分明是他不能亵渎的存在,他却忍不住循着本能破开谢晏宁的唇齿,并将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

倘若谢晏宁现下清醒过来,定然会将他碎尸万段吧?

背德感、恐惧感与快感交织在一处,令他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几息后,谢晏宁却是与上一回一般,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

他端详着谢晏宁,又与上一回一般,扯过锦被,覆住了谢晏宁的身体。

有几缕发丝遮住了谢晏宁的眉眼,他抬手拨开后,却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谢晏宁的左侧锁骨。

——与兽类喜爱在自己的猎物身上做下标记一般。

但他此刻并不清楚自己的用意,且他一看见那浅浅的齿痕便后悔了。

若是……若是谢晏宁知晓自己被他侵犯了,后果可想而知。

可他却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一下嵌着自己齿痕的锁骨,方才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妥当,出了寝宫去。

拢竹正在寝宫门口守着,见得陆怀鸩,关切地问道:“陆公子,尊上是否有何处不适?可需要请杨大夫看诊?”

一炷香前,拢竹本是来为谢晏宁送晚膳的,她端着食案,立于纱幔前,恭声道:“尊上可要用膳了?”

然而,谢晏宁并未回答他,只唤了一声:“怀鸩。”

拢竹发现谢晏宁似有不适,立即传陆怀鸩进见谢晏宁。

陆怀鸩并不愿意让旁人瞧见现下赤身裸体的谢晏宁,即便是杨大夫都不行,是以,他正色答道:“师尊已就寝了,切勿扰了他的好眠。”

言罢,他便径直回到了地牢,继续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