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似乎是怕他一时冲动，给他洗澡的过程中又问了他好几次，那小心翼翼珍视他的模样，看得凌柘又好气又好笑。

起初凌柘还抱着逗弄的心思，故意戏水将他衣服也一起打湿，或者故意停顿一下让夏衍着急一下，可……终究还是舍不得更多的捉弄。

夏衍这次给他洗澡，还让凌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夏衍怕他，怕到不敢一直看着他的身体。

但夏衍的这种“怕”，却与以往所有人的“怕”都不一样。

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凌柘也说不清，但……凌柘喜欢夏衍这样“怕”他。

凌柘闭上眼，任由夏衍伺候自己洗澡，放任那双大手摸过自己身上每一寸地方。

凌柘能感受到夏衍的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紧张会传染人的，到最后凌柘竟然觉得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的心“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吵……

吵到凌柘都无法再维持现在的局面。

“洗好了吗？”

凌柘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好了。”

却没想到，夏衍的声音比他还要沙哑得厉害。

之后，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似乎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夏衍沉默着将凌柘从浴缸里捞出来，温柔仔细地为他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每一处……

夏衍的手都是颤抖的，而凌柘只觉得，自己身上那被夏衍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开始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