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被撩起,荀弈站在床头,看着他的目光温柔如旧:“吵醒你了吗?”
“没。”傅宁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自己本来也醒了。”
荀弈点了点头:“你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已经快到申时了,再不起来,今晚要睡不着的。”
“嗯。”傅宁点点头,问道,“这房间里点的是什么香?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荀弈沉默了片刻,答道:“这香唤做清心,味道清淡,但能宁心安神;你第一次来我这里时,房间里点的也是这一味香料。”
傅宁眨了眨眼,思索片刻才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来侯府,正是那次坐了荀弈的车晕倒的事情,便忍不住笑了:“那一次我来时,和你还不怎么相熟,当时醒来想到的第一个可能,便是你蛮不讲理,下了药将我绑来了。”
荀弈被他噎了一下,无奈道:“我将你绑来作甚?”
傅宁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这么天生丽质,保不齐你就盯上了我这花容月貌呢。”
荀弈哭笑不得:“你一个太守的儿子,四品中书侍郎的外甥,又是上一任太傅唯一的地亲外孙,我要是真为这个将你绑来,怕是得色迷心窍了才行。”
傅宁道:“我那时候与你不相熟,自然是凡事往坏了想,将你当做了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也不算全是我的过错吧?”
荀弈看了他片刻,忽然倾身将他按在了床榻上:“或许你当时并未看错,我就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呢。”
傅宁却并不慌乱,只是抬头看着荀弈笑了笑:“那或许,你我二人之间,便是另一种关系了吧。”
他睡下之前已经褪去了外衣,摘了束发头冠,此刻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上,荀弈看在眼中,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