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呵呵一笑,又安慰了他两句,见荀弈在旁边没说话,正想寻个话头三人讨论,却有学子忽然过来喊他。夫子只得打住了闲聊,和那学子一同向别处去了。
等到夫子彻底走远,荀弈才缓缓道:“你方才拉弓的力道不对,骤然换了我的方式,不适应脱靶,也是正常的。”
傅宁眨眨眼,笑了:“世子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可不是那等因为一点挫折、就上赶着哭闹的人。”
他说这话原意是想揶揄一把,谁知荀弈却忽然笑了:“真的吗?”
傅宁: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对方是个小时候总欺负他的大坏人。
果然,“大坏人”维持着淡淡笑容,继续说了下去:“之前你吃太傅府里南来的厨子做的定胜糕时,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哭得可是十分惨烈。”
傅宁笑容淡了些:“敢问世子说的之前,是多久之前?”
荀弈思索了一下:“大约十年前。”
“世子真是好记性。”傅宁语气轻柔,“我幼时的事情世子都能记得这样清楚,想必自己的事情定然记得更牢;不知世子童稚之时,又因为什么哭闹过呢?”
他用着说笑一般的口吻,仿佛真的只是随意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