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流民都是上辈子造孽的,这辈子老天爷降下了惩戒,说流民是外地人,品性家教都有问题,说那些东西是佃户们吃了干净,最后赖到别人头上的。”
王二麻子越说越上头,拳头攥地紧紧的。
那些人当初说他八字硬克死爹娘,这会儿又编排这种闲话,能不让他气愤?
“丁家老婆子一听他们这样说,气得就往大石头上撞,说是要以死证明自家的清白。”
不曾想竟然险些闹出人命,庆脆脆忙道:“人没出事吧?”
“没撞到。要不是丁老爹拦着,怕是真的要出人命。”
庆脆脆放下心来,“后来呢?”
王二麻子摇摇头:“里正说捉人拿赃,没有当场逮住人,说什么都没用,要是硬着撑腰,村里人肯定不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庆脆脆也知道里正能没有证据就帮着出面,已经是给面子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知道这已经是村里能主持的最多的公道了。
正说着佃户家的情况,却听另一边王海和王丰商量着今晚谁来这边看管,庆脆脆猛地眼睛一亮,盘算着晾晒院子的情况。
“这不是正好。咱们搬家了,这四座小院虽然有高竹墙守护的,但是难保有人翻进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要不然就给佃户们住吧。”
王二麻子却摇摇头:“那不行,屋子是空了不住人,但是白天还要做生意,人来人往的,你在这处点换铜钱,住了外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