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近听了动静赶来看热闹的人不少,真正把持正理的人一个都没有,甚至还有人说是招了田地里的耗子。

“那大一个洞,耗子就是成了精也不能搬得一点都不剩呀,外囊包袋子没了,连系扣的麻绳子都没了呀。”

一看就是别人进屋偷光了的。

据她所知,这三家佃户出门做活都是一块的,大人在前头除地里的草根结,小孩子拿着草编箩筐在后边捡,到了明年春日烧了成灰都是要做养肥的。

“俺们是逃难来的佃户,知道招村里人嫌弃,俺们不敢在人前多说话,就念着东家心慈,这几月将那几亩地垦出来,明春种上庄稼,一家人能活下去。”

姚家父子也是点头认同这话,姚老爹道:“最先俺家丢了一双鞋,后来俺和俺家壮壮出门,把家里能背上的东西都随身看管着,倒是没丢什么。但这样也不是事,东家娘子,你看能不能去和里正说道一下?”

庆脆脆点头,“自然要去的。”

她想一想道:“平日里你们看见有什么人在你们家附近走动,打听家里情况的?”

姚家小郎要说话,却被身边的姚老爹扯住,只好闭上嘴。

庆脆脆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有怀疑的人,但是因为是外地人,不敢强出头,只好一直忍着。

“这样,你们今儿先回去,下晌等你们东家回来,我让他去里正那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让力里正出面说教一下。”

几人连声称谢,满怀感激地走了。

看着这几人面上重新焕发的精气神,庆脆脆藏起心里的担忧。

有道是捉贼拿赃,光凭这些人说话,怕是不好出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