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缓缓贴近,在她耳边道:“贫僧念了一下午经,施主想贫僧了么?”
等等!
周窈从水里一个弹射游到另一边,下意识环住胸口:“大师怎么在这!”
“施主出宫后,贫僧便在慈悲殿念经,但贫僧念的是心经,心不定念得不成章法,便知是想施主了,就来看看施主回宫没。”
她慌乱地扒拉水,水上的雾气只能隐约遮住一些:“我,我马上就洗好过去。”
“施主操劳了。”他朝她伸手,“施主过来。”
大师要干嘛?
周窈迟疑了一阵,边扒拉水边狐疑地游过去,扒着浴池眼巴巴看他。
她握上他的手。
池内氤氲热气湿了静凡大师的面庞,他倏然拉起她,倾下身子,宽大的里着衣贴着她周身的水渍也不嫌弃,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让她湿漉漉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大师身上香香的,软软的,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强烈的心跳声。
周窈环住他的腰,任凭他抚摸她的头,脸在她颈窝轻蹭:“施主为何低落。”
周窈一梗,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师的眼睛。
她放松身心,瘫在他温润的怀里:“燕家的事明了了,错综复杂,但捋一捋能顺。只是……太耗精神了。”
“施主想离开临渊一阵子,去奚琴征战吗。”
周窈沉默,摇摇头:“太危险了。”
“施主不必考虑贫僧,施主若去,贫僧便在慈悲殿等施主回来。”
周窈坚持摇头:“年后再说吧。”
大师沉默了一阵,他温润的指腹抬起周窈的脸,用力,把她捏成一个猪头:“贫僧不想成为施主的拖累,施主尽可前往,夏宫君和太君的事,贫僧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