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长久的对峙。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濬仿佛被人抽了魂魄一般,将剑垂垂地放下,他心痛地看着她,然后大声道:“从今天起,冯贵人迁出皇宫,暂居西郊行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回宫!”说完,狠狠地看了李奕一眼后,大步地离开!
“是!”孝春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冯乐儿的面前道,“贵人娘娘,您这次是真的让陛下伤了心了!等过了些时日,陛下念及您的好,便会让您回来的!您知道,陛下最爱的人还是您呀!”
冯乐儿眉宇间暗淡了下来,点了点头,苦笑道:“连你都知道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呢?”
孝春不明所以,问:“啊?娘娘说的什么?”
“没什么,孝春,我离开后,你好好照顾陛下,切莫让他再深夜只身出来了,他身子弱,经不起寒夜的冷风侵蚀的。”冯乐儿细细叮嘱道。
孝春频频点头:“是,是!娘娘放心吧,奴才会尽心尽力的!”
冯乐儿咬紧牙,道:“既然陛下皇令已下,天亮后便安排我们出宫吧!”
“嗯,放心吧,孝春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西郊行宫那边也有宫女伺候,我让青儿也跟着您过去,您不会受太多苦的!”
冯乐儿点头,手轻轻拍了拍孝春的肩膀,道:“嗯,辛苦你了。”
天蒙蒙亮时,冯乐儿便已站在离宫的马车旁,巧的是,她离宫的地方,正是当年拓跋濬儿时离宫的所在!
她的眼不自觉地看向宫墙上的大树,那里果然人影绰约。她唇角一笑,转过身,款款进入马车。
马车快速驰去。宫墙上的拓跋濬蹙着眉,看着马车的背影,没好气道:“有什么事不可以与我商量着来?非要演一出苦情戏给我看,真当寡人是傻子吗?你有朕这样玉树临风的相公,会去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