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楼……”他急得汗珠不断往下落,心里一边暗骂背后告状的小人,一边惊讶于景行楼附近竟然也有眼线。“我……他们……是……”
他说话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霄禅意渐渐失去耐心,“本皇替你说吧,是你念在骨肉亲情份上才不愿意处置他们是吧?”
胡亥心头一跳,脑门重重叩在地上,惊慌失措道:“恳请陛下不要为难他们。”
霄禅意拂袖,转身坐下,“哼,本皇不屑于去为难他们。”
胡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他道:“看来本皇还是不够了解你。”
“陛下此话何解?”
“本皇以为凭你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亲手杀了他们,你非但没有杀他们甚至还打算把他们好好养着,这着实令本皇很困惑你的行为啊。”
“……”他垂头不语。
瞧胡亥脸色愈发难看,他语气越发阴沉,“胡亥,你告诉本皇,你究竟想做什么。”
迟迟没有回话。
胡亥能听见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清晰,仿佛就近在耳边。他全身紧张地如同一块僵硬的石头,双腿跪得麻木没有知觉了,额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手里也握着两把汗。
此时他敏锐地感觉得到霄禅意的视线,一直盯着,而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霄禅意究竟在试探自己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怀疑?
当他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时,霄禅意身边的亲信塬寅从院子里走来,看见他们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仓促间,朝霄禅意行礼,连跪拜都省去了,足以见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令他忘却了君臣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