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渚缓缓道:“斗争无因,但是贪心有因。赵妃死后,胡亥与谁走得最近。”
与谁走得最近?阴嫚饶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原来唐渚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比起心善不愿意伤害别人的哥哥强一点。
她干脆回答唐渚的问题,“赵高。”
听到这个名字,唐渚面色平静。
这个名字似乎在他意料中,又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
唐渚走到水池边,天色暗下,水面上最后一丝橙光也渐渐退去,片刻便彻底不见,仿若点点光芒融入水中了。
“一定是赵高对他说了什么,他信了,才会对大师兄心生怨恨。”
阴嫚摇头,“他恨与不恨都不重要。”她攥紧了衣袖,“我只是可惜当初没有杀了赵高。”
“赵高不过是一名宦官,掀不起风浪,为何你对他如此忌惮?”唐渚满心疑惑问道。
“你小看赵高了,他也是赵氏一族的人,卢生的事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杀了哥哥,可惜失败了,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扶持胡亥继位他一定还会有所动作。”
赵高是胡亥最后一位亲人?!
“你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了吗?”
阴嫚冷笑一声,“我两年前都搜集到了证据,但是我的人被赵高发现了,证据也被销毁了,无凭无据我没办法向父王证明。”
说着她眼中漫上一层寒气。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至少让哥哥看清胡亥的真面目,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对他没有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