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深一声不吭。
“事情起因的确是我莽撞,可我并不后悔答应他们,我既已是修真界一员自当要出力救人,况且关乎信义,我绝不会食言而肥!所以,你就别想劝我打消念头了。”
一听他左一个救人,右一个信义,江独深听得额上青筋直冒,直接扬起拳头揍过去边打边说:“我才懒得劝你这个死心眼,我劝你?你想的美!与其浪费口水劝你我还不如打你来得爽快呢!”
刚才江独深听到芳尘把凤梧仙尊抬出来当挡箭牌,立马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拿师傅老人家压他也就算了,干嘛还这么多废话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最烦的就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吗?!
“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别忘了我是你师兄……啊~~”
江独深没理会他求饶,直至打爽了才停手。一捞衣摆坐在雕花木椅上,皱起的衣领在胸口处折成了好看的叠花状,腰间的流苏金玉带也有些松垮,薄唇中呵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容颜。
芳尘一时看呆了。
距上次看见他这番不正经的模样已不知过去了多久,成了修仙弟子后江独深变得很刻板,比他这位师兄更像师兄,教导外门弟子时也是不苟言笑,凌厉起来不知吓哭了多少人。
“发什么呆?”江独深不耐烦吼道,心里烦躁想着,该不会这傻子被他打得更傻了吧?
芳尘刚想挤出笑容回话,没成想牵动眼角的裂口疼得他差点掉玻璃渣子了。
看见他这歪着嘴捂着眼角直抽气的滑稽样儿,江独深很不厚道地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