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啊。”

洛飘零觉得那些裂缝不像是自然断开的裂纹，反倒有点像粘贴时的缝隙。他撕下一块纱布包住手翻看尸体其他裸露在外的部位，结果在脖颈处、手上也发现同样的裂缝。

他上前试着在尸体脸上扯下一块皮，撕开后，他们下意识退后一步。

那张脸简直不能称为脸，真是太恐怖了！

黑色的肉块犹如焦炭拼凑在一起，上面还布满大大小小淡黄色的脓包，脓包胀鼓透亮，大概是有皮块搭在上面才没有让它破掉，不过仔细一看还能看见里面有细小的幼虫在里面活动。

随着他们将剩余的皮块一一揭开，之前诡异的语调再次响起：

“少女在跳舞，那如花般的容颜，娇笑连连。跳着跳着变成了美人的骨，腐烂的皮，碎掉的肉，她们令人发笑。”

洛飘零看着一屋子尸体，唏嘘不已：“真是壮观啊。”

“到处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原来皮块掩盖的不只是死后的丑相，还有这些腐臭味，也不知上面涂抹了多少脂粉才会完全盖过。不过想来也真是讽刺，红颜之下皆是白骨，然而执著皮相之人却有多数，到头来反倒面目全非。

“你觉得这里能找到兰石？”洛飘零苦闷道。

云飘疾道：“或许。”

“也或许你找兰石是假，找铃铛才是真。”洛飘零难得认真严肃地看着对方。“你这种人太薄情了，不见得有多少事情值得你放在心上，但是也就是你这种人容易生出执念，一旦有了执念便会万劫不复。”

云飘疾神情不变，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

片刻之后，只是道：“你承认铃铛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