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恩,一个有恨,两者又不能相互抵消。
啧,果然两个男人之间最好别动情感,不然真的会伤己又伤人。
我悄悄退出去,刚下楼就碰见给宁盈厌送早膳的小童,跟他打声招呼往相反方向走去,老远瞥见蓝邪站在路口,我只好脚下一个转弯换了个方向。
见小童还没走远,于是赶紧追上和他并行。
小童对我去而复返感到奇怪。
“你怎么又回来了?”
“散步嘛,去哪儿不是散呢。”
“我是给宁道长送饭,不是散步。”
“没关系,你不陪我散步,我就陪你送饭,送饭和散步是可以一同完成的。”
“你真是个怪人。”
“谢谢夸奖。”
怕小童疑虑未消,我主动挑起话题道:“你知道你家宁道长有多矫情吗?”
“什么矫情?”
“就他别扭的样子就很矫情。”
“你说具体一点。”
我闭眼一想,之前跟宁盈厌相处的画面涌现在眼前。“他吃饭总是要看得仔仔细细,好像我有在饭菜里下毒一样,起初我以为他有被害妄想症,可是入夜他又很心大,完全不在乎我像个幽灵一样杵在他面前,甚至他还假装看不见我。”
小童:“宁道长不是矫情,他的眼睛有点毛病。”
“啥毛病?”
“他看不见颜色,他只是想弄清楚盘子里是什么食物,在他眼中所有东西都是黑白的,他很难一时判断区分那是什么,晚上没有光,他就更难看清楚东西了,你站在阴影中,他根本不可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