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路七七再次品尝我做的菜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我。
听他说了老长一串规矩,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感觉像是回到家里挨老妈训斥似的。絮絮叨叨说完以后,他总算肯放我回去休息了。
“算是有惊无险,幸好我还记得路七七这个白痴的口味,加上地道的火锅料加持弄混过关,不然我这会儿得在下山的路上晃荡了。”
我伸了伸懒腰,往东侧下人的院子里走去。
今天刚来就泡在厨房里,除了油烟作伴,几乎连鬼影子都没见着,更甭提那群老面孔了。
穿过拱门,院中风廊小筑白纱飘飞,看一眼,总感觉能隐隐约约看出点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谁搞出这么一个玩意儿,玩哪门子附庸风雅啊?
白天看着还正常,晚上看着跟有鬼出没似的。
以前住在这儿,每晚经过这里都精神抖擞,全是因为它把瞌睡吓跑了。那会儿玄狸儿还笑话我胆子小,我只想说是设计这亭子的人脑子有病。
入住第一天,可不想体验感如此差劲,想着脚下步伐愈发快了些。
可是走了没几步,忽然一声异响传来,还是将我弄得心惊肉跳。
“天哪,没这么邪乎吧?鬼神大哥们,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们不会真的冒出来吧?这里可是阳气旺盛之地,不适合你们久待,你们赶紧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你们,不会揭发你们的。”我挪步往风廊小筑后面望,口中煞有其事地正经念叨着,希望搞幺蛾子的‘鬼怪’能听话离开。
可当我看清‘鬼怪’的真面目时,我停下了。
“搞什么啊,原来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倒在地上,深黑色的长发披散在两肩,一袭鸦青色银丝袍子穿在他身上,宛如山中神灵,又如天地间最自然朴素的一块无暇玉石。
清风吹起,额前柔顺的发丝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飘起的衣袍上光影流动,像是随时都会羽化而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