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看她站在原地似乎是傻了,哈哈一笑那狼牙棒上又长出尖刺,再度向云挥来。
但他这一击并没有得手,那狼牙棒在快触及云背后之时,却死死停在了那处,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得前进退后半分。
就在这时,云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不知道谁和谁的血液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流到了她的脚下。
沾了血显得有些黏腻的脚步声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下乍一响,显得很突兀。
那壮汉看见那原本黑衣的女子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视野中大片大片的血色给占据,那比地上鲜血还要深的血色让他不由得心里发起颤来。
他下意识想撤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往身边感应去,却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怪不得刚刚只有他一个人出手。
那壮汉就听着那黏腻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那双血瞳的主人俯视着他,这个眼神让他更加不安了。
她上下打量间像哪像是在看人,明明是在审查猎物,这样的眼神在他眼中出现过很多次,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被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那黑衣女子带着戏谑的笑容开口的:“我说过,我不想见血的。”
她眼中血色渐深,让她更加不安起来,她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飘忽,像是在走神般。
“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让我出来了。”
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渐渐增大,变得有些恶劣兴奋,有那么一瞬像极了看见了心爱玩物的小孩子。
她残忍笑道:“不过既然已经见了血了,那你应该不建议这血再多一点吧!这,也是我给你的报答。”
她眼神在他身上扫试片刻,才略带满意道:“就从你开始吧!”
开始什么?那壮汉由不明白,就见那黑衣女子向他伸出一只细嫩的玉手,向他胸上轻抚而来。
那动作极其轻柔,任谁看就像是在撒娇,但就在下一刻,那只手已经由他前胸到了他的后胸。
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从他胸口处顺着那只还贯穿了他胸口的玉手流出。他能看见,有一线红血顺着她白色手腕流进了黑色的宽袖中。
那壮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她的那只手中跳动的节奏,他刚怎么一想,胸口一量,原是那只手又带着他的心脏从他胸口出拔出。
只见那女子把那颗心脏往地上随意一扔,很漫不经心的态度。
她此刻的气质大变,和之前的她相比判若两人。那凛冽不带掩饰的杀气,更让心生颤意。
只听她道:“还不够。”
那壮汉竟然身为即将飞升的修士,到了他这个境界,自然不是掏出心脏来就那么容易死的。
但他感觉到平时引以为傲的痊愈力并没有什么用,心脏处的窟窿处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的恢复,血液顺着他的胸口出往下流去。
流逝的血又很快被新生的血给代替,而他动不了半分,只能保持这样一个不死的平衡。不过是转眼间,他已经一个血人。
他到了这个地步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位他们完全惹不起吗?心神不定之时下听见她说这句话,更加惶恐不安,还不够什么,她还要做什么?
他看见她向虚空中随手一招,两个叫得凄惨的壮汉已经到了跟前,正是他的同伴。
另外一个壮汉看见自己的同伴已经成了这把样子,看起来更加惊恐了,几番挣扎反抗无效后,直接就从随身空间里掏出快薄薄的玉片,毫不犹豫地就捏破它来。
一股玄妙的空间波动传来,但不等那壮汉露出惊喜之色,它也戛然而止很快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壮汉快速地被之前那股力量拖到了云身前,不等云开口,也不在乎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直接就跪下嗑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
“姑奶奶,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小的一马吧!小的罪大恶极,但小的是真心被您的风姿给吸引,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求你给我个机会,暂时饶了我一条小命。”
见云没有说话,他哭的更加声泪俱下,声情并茂: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小的万死不都更洗刷我的罪孽,可是大人,是他先动的手,小的不敢对大人有半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