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城门还没到要开的时辰,但这完全难不倒云亦可和云上二人。
那打着哈欠守着夜班的城门守卫仿佛没有看见云亦可和云上二人一般,他们的身影在这一刻像是透明虚无了起来。
阻路栏和紧闭地城门被他们以一种如履平地的姿态走过。当云亦可的身影出现在朱红色的城门另一侧时,云亦可突然停住了脚步。
“差点忘了。”云亦可一拍脑门失笑道。
云上问道:“忘了什么?”
云亦可笑道:“还有只小狐狸呢,要是我不出手,或是舞絮主动放了他,不然他就只能陪她游街不知道多久了。”
或许是想到那个画面,云亦可眼睛弯的弧度更加大了,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她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那林狸一马。
她如是说道:“好歹也是我的属下,也不能光看着他受苦。”
云上道:“他怎么被抓去的?”
云亦可对着城中遥遥一指道:“调戏不成,反惹怒了自己惹不起的存在呗!”
说到这,她笑道:“当街调戏美丽的女子,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与此同时,在城北偏远处一棵榆树下,一个长得有些妖艳妩媚的男子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一只和他对视的沾着污泥脏兮兮的大胖猪。
它鼻子动了动,冲着那男子拱了拱,林狸这才发现自己站在猪棚里,闻着这让人难以接受的气味,林狸嗷的一嗓子一下子就从猪棚里跳了出去。
不料他那一嗓子把这屋子的主人也给吵醒了。
“老头子,快去拿扫把,有人偷猪啊!”
“我不是,我没有。”林狸马上就辩解道,但看着周边接二连三亮起的灯火,他还是走了。
城门外的云亦可:“哈哈哈!”
云上摇了摇头,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却也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
云亦可再来这有鸣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接着染朱和染碧二姐妹联合发过来的紧急情报,她就知道那舞絮应该是要渡劫了。
虽然这次来并没有看到井嶂重,但她也没有联想到井嶂重在躲着自己这回事上。
事实上云亦可拿着这情报,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有鸣城走上怎这么一遭。
当她和云上到了有鸣城时,却发现明明正值仲夏,却落了满城的叶子。
云亦可的精神力扫过全城,却发现这里并没有了那个强大的生命气息了,随之代替的是一个弱小的多的生命存在。
云亦可想到,莫不是渡劫失败了?但很快她自己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按她之前来看,以舞絮的状态,渡劫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
但到现在眼前的情况,只能说明出现了什么别的情况了。
她和云上到那古柳前,却发现那柳树比之前看起来要萎靡很多,枝叶也惨败了不少。
几片红色的祈愿红带还在树上挂着,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盛状,看上去很是凄惨,但总归还是有着生命波动的。
云亦可和云上在那树前却发现了一个男子,轻抚着树干,他身上带着一股让他们能感知到的沧桑气息,这为他本就俊美的容颜更添加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
“柳公子?”云亦可无声对云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