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暗叹一口气道:“那祂封印在哪里,我们现在在外面看着也不好吧。”
孟瞻衡点头道:“没错。”
他们两的话语意思明确,但在场顿时一片沉默,竟没几个人敢搭他们这句话,孟瞻衡眼神微微黯了黯。
就在这时,云亦可眼前的黑雾翻涌激烈,大地震颤不已,天色为之一暗,不分黑白白昼。
大地一寸寸开裂,河流倒涌,百木倒塌,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头。
云亦可站在半空之中,倒是没有受地面的影响。只是这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许多,吹得她白衣烈烈,云亦可微眯双眼,防止有风沙迷眼。她问道:
“刚刚也是这样的吗?”
孟瞻衡摇头道:“不,这比刚刚要严重的多了。”
云亦可抬眼往黑雾深处看去,以她的感知力,自然知道,这一切的震动的源泉就在哪里。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是那个邪神吗?
云亦可头往旁边一偏,看见一老者从半空中踏出一步,遥遥地看着那片黑雾。
耳边有许多人在惊讶过后纷纷恭谨地喊道:“赵家主。”
云亦可眼神一固:“这就是赵家主,赵子骖?”
云亦可声音再小,却瞒不过一些在场的啧啧高手,那赵家主听见别人叫他名字,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向赵二老爷。
赵二老爷赵子维在他大哥的注视下,才微微低头,有点不情愿地喊道:“大哥。”
赵家主微微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
“这赵家二兄弟感情不合?”云亦可故意向孟瞻衡传音问道。
“也不是,之前挺好的,赵家老家主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不过最近两人之间是有些瑕疵。”
云亦可疑惑道:“这二兄弟看起来年纪相差很大唉。”
孟瞻衡道:“他们只差了几岁,不过外表不重要。”
云亦可了然:“也对,吴叔就是个例子。”
不过话说,动静这么大,吴叔怎么还没回来。
…………
“这老头子……看来我还真是躲不过去。”角里藏锋感叹道。
游散野老毫不意外道:“本来就没什么人能置身事外。”
角里藏锋站起身后,手中刀归鞘,他拍了拍那刀柄,转身对游散野老道:“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入局?”
游散野老正挥袖泼墨,大画纸上打下大片墨色,这画全盘采用黑色,或浓或淡的黑色。
只是刚刚开画没多久,还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但压抑的基调已经打下,难已更改。
游散野老听到角里藏锋这么问,头也不抬道:“还没到时间。”
“啧!”角里藏锋摇摇头,整个人便化为一道刀光向西射去。
…………
“噗!”
一个黑袍者被打落至地面,暗红色的血渍染红了其中一处。吴修己也缓步往前走了几步,感受着这地面传来的震动,皱起了眉头。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抬起手,想给那阴执事一个痛快,却又抬头看向东方。
有一刀西来,直直地插在了吴修己和阴执事二人之间。刀身闪耀着雪亮的刀光,映着周围的一草一叶都凌厉森然,危机四伏。
吴修己高声道:“角里藏锋,你来掺和什么?”
“抱歉了,城主。”
随着这声音传来,一个穿着宽大灰蓝色大袍的男子不知道从哪处跃出,锦靴轻点于向上的刀柄之上,整个人就保持这种金鸡独立的姿势,施施然向吴修己行了一礼。
“本来我是不想和您对上的,奈何老头子不争气。”角里藏锋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他这样子,像是自家小孩惹了祸,不得不出来收拾烂摊子的家长。他这态度让阴执事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角里藏锋头也不回,就对倒在地上的阴执事道:“这次过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老头子。”
“逆子!”阴执事只憋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