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按响门铃,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门锁咔一下打开。
沈琢好像并不意外沈灼到来,面向两人,“阿未快进来吧。陛下,要留宿吗?”
虽然沈琢的目光没有焦点,殷未还是不自觉地把手链往里藏,头皮发紧。刚跨进室内,听见沈灼理直气壮道:“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也来了?”
“大概是帝王之气扑面而来?”沈琢微笑,态度温和不吵不闹,把人让进来,“沙发是我在睡,床是阿未的,陛下只能打地铺了。”
这是陈述句。不是商量的语气。
殷未头皮更紧,快入冬了,木地板冰凉……陛下哪受过这委屈啊,他急中生智道:“要不你们俩睡床,我睡沙发?”
沈琢不置可否。
沈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罢了,何必与弱者相争,地铺就地铺。免得万一某人夜里受凉身体不适,倒让我担罪名。”沈灼在客厅里寻了一片远离沙发但离卧室更近的位置,再抬头,沈琢已经抱着被褥站在他面前了。说是被褥,但比毯子厚不了多少。
“陛下这样身体强健的,厚棉絮捂着生汗肯定睡不踏实。”沈琢微笑着把东西递出去,“我这样残疾,手脚不便,就不给陛下添乱了。陛下请自便。”
说着轻推着殷未肩膀,把他送回卧室,“卧室有卫生间,你不用出来,免得打搅陛下休息,阿未快去睡吧。”
回头又对沈灼笑:“陛下,如果有事,吩咐我就行了,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说着关了灯,但沈灼甚至还没有开始铺床,实际上陛下也并不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