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方丈合十,道:“恭送侯爷!”
随即,只听丐帮中,当初与李翊云有过一面之缘的粗蛮汉子道:“流云阁主,在下全陵,方才大会上,有幸目睹阁主风采,三生有幸,在下丐帮长老全陵,有一事向阁主请教。”
百里苏道:“请说?”
全陵道:“半月前,我丐帮的打狗棒,不知为何,遭到一个自称是流云阁的人盗了去,不知阁主可知此情?”
百里苏道:“我流云阁要你打狗棒何用?况且,我流云阁中,虽有不少人还在,但我相信,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盗贵帮宝物。”
全陵久闻流云阁足不出户就能知晓天下事,十分景仰,加上丐帮与流云阁素无接触,也深知其中必有蹊跷,此时亲自听到流云阁主否认,也是深信不疑,至少在全陵心中,是信任的。
全陵道:“好,既然阁主都如此坦白,全某自然深信不疑,江湖上人称阁主通晓天下事,在下倒真有一难事,想请教阁主,妄阁主不吝赐教,不知阁主可识得一个颈部有红色胎记的人?”
百里苏道:“红色胎记?”
忽然一笑,道:“全舵主好健忘,此事料是假的,那红色胎记必然故意显露让大家看的。”
全陵不解其意。
百里苏解释道:“倘若寻常人真有此胎记,又岂会行盗时,故意显露,让你们如此看清。”
全陵这才想起,当晚那贼人盗棒时,故意在火把前晃动,此时听百里苏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上了当,忽地想起。
一日清晨,在市集上,瞧见一妙龄女子,背负一包裹的密密麻麻的物事,行迹诡异,因是女儿身,长裙加身,颈部雪白,并无胎记,因此,全陵并未太过在意,此时想起,那女子背负物事中,必有蹊跷,倘若所想是真,必是打狗棒无疑。
全陵彻悟,道:“哎呀,该死的小丫头,但真小瞧了她,小小年纪,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背负的物事呢,倘若查看,必然将那女娃子抓住。”
百里苏道:“全舵主可想到什么?”
全陵抱拳道:“惭愧,竟然贼人从我眼前溜走,当真可恶至极,我这就下山,去将那小女娃子给擒来。”
百里苏道:“全舵主所谓的小女娃子,可是十七八岁的红衫少女?”
全陵问道:“阁主识得?”
百里苏道:“略有耳闻,却并未见过,倘若没错,此人应当与千面神君有所关联,倘若是真,全舵主可要费神了。”
全陵疑惑,问道:“何出此言?难不成,那千面神君,有千变万化之能。”
百里苏道:“那倒未必,却也相似。”
全陵一惊,问道:“何出此言?”
百里苏道:“千面郎君,人如其名,拥有千变万化之能,随意变张生面,想必也无人晓得,无人认得。”
全陵道:“久闻千面郎君之名,却从未见过此人,有幸当真要会上一会,告辞。”
不等百里苏说话,便带着丐帮众弟子,与枯荣方丈行礼辞行。
看着丐帮中人远去的背影,唐白蜃忽然低声自语道:“难道是白姑娘?”
百里苏道:“确实如此,千面郎君可收了个好徒弟,丐帮刚办完哀事,就敢明目张胆的去盗打狗棒,能在丐帮中来去自如,而且全身而退,这个徒弟也是个烫手山芋,想来千面神君这几年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