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当懂得驭人之术,用也好,防也罢,都要握有一个分寸,君臣之间的博弈,有进有退,方能制衡全局,这便是为君之道,也是治国之道。”
楚帝开明仁厚,对云王府和将军府这样功高震主的世家,也不曾猜疑忌惮,实在是百官之福。
容九暗暗感慨了一下,心直口快道:“父皇,你如此仁德,怎么会生出宁王那种蠢货?还是七哥随了你。”
楚帝嘴角一抽,瞪了她一眼:“别提那个逆子。”
容九干笑了两声:“不提不提。”
楚帝问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黑袍人利用孙氏,将藏有凌帝亲笔信的玉佛,放在元崇书房之中,又将紫玉佩放到他身上,然后骠骑将军,看似是无意撞了元崇一下,其实不过是揭发元崇通敌叛国的引子。”
“黑袍人?”
“很有可能就是萧丞相。”
楚帝惊震至极,豁然坐直了身子:“他没死?”
“而且还和西凌有勾结。”
不然,那些凌帝的亲笔信,还有紫玉佩,他从何得来的?
楚帝平复一下心底的惊涛,瞥了她一眼:“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