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冷哂一声:“宁王如此豁达,难怪当初,千方百计也要立容云倾为侧妃。”

宁王脸色顿僵,眼底怒火隐隐跳动,却忍了下来,木然道:“既然私采金矿一事,我们已经想好对策,父皇旨意已下,我们还是尽早启程回长安。”

岭南王却道:“急什么。”

宁王瞳孔一眯:“莫非姐夫想要抗旨不成?抗旨可是死罪。”

“岭南这边事务繁多,本王总要安排妥当,宁王若是着急,不如先行一步。”

“你我大业未成,姐夫可莫要因为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说罢,宁王冷着脸,走出了书房。

岭南王身边的副将吴琼开口道:“私采金矿一事,陛下派宁王前来,不知是何用意,但陛下对岭南早有忌惮之心,此时召王爷回长安,或许有试探之意。”

岭南王眼底冷光锐利,说道:“那贱人还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是推脱不回长安,岂不让陛下察觉本王有反心?”

吴琼不以为意:“我们已准备周全,何不就此反了?有宁王在手中,陛下定会忌惮一二,或许还能以此为牵制,直捣长安。”

“陛下下旨召本王回长安,是为扶灵,本王师出无名,贸然起兵,便失了天下人心,未必会有胜算。”岭南王沉声说道,“你别忘了,神机营的火器,可是足以炸毁整个岭南,时机还未成熟,不可莽撞行事。”

“但王爷一人身在长安,真出了什么事,岂不凶多吉少?”

“私采金矿一事,本王已有对策,陛下要治本王的罪,也得掂量掂量岭南的这二十万大军,他若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本王,正好给我们一个举兵起事的好机会。”

吴琼忧心忡忡,皱眉道:“王爷孤身回长安,便如虎落平原,龙搁浅滩,届时,要如何脱身?”

“不是还有宁王这个蠢货吗?”岭南王冷笑一声,叮嘱道,“长安那边的事情,本王自有部署,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打理好岭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