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点头:“我以为我窝藏越王。”
凌云夙冷唇微抿,没再说话,神情隐在水光暮色之中,深冷莫测。
容九搁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他道:“那日,我与你说过,把陛下盗取南楚《菩提图》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菩提图》犹如父皇逆鳞,半点也触不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容九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所谓过犹不及,说多了,反而惹他怀疑。
暮色中,天光暗淡,整个帝都都笼罩在暗夜之中,只有微淡的一点星光,映照出大理寺天牢的深沉轮廓。
天牢里,寂静无声,偶尔有灯烛结了朵花,爆出一两声轻响。
一阵疾风忽来,烛火猛然晃动,一个鬼魅人影,幽幽地映在墙壁上。
他慢慢靠近木榻,手中冷剑刺入的那一刻,脸上神色骤变,他打开被褥一看,木榻之上只有一个枕头,哪里还有人。
那人惊觉中计,正要退出牢房时,一把冷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你已无路可退,只要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抬头,见凌云夙和凌云湛进来,便知大局已定,冷哼道:“你们以为我怕死吗?”
裴琰面色微变,握着冷剑的手一紧,正想出手阻止他自尽,却慢了一步,那人面容狰狞了一下,便有鲜血溢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