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把卖身契呈给张县令,上面白纸黑字,又有县衙的印鉴,确实做不得假。

管家目光一闪,这毒妇不卑不亢,张县令似乎有意为她撑腰,三番几次警示吴有财,看来是不会再顾忌吴家。

“大人,我家老太爷也是受刘氏讹骗,才会去药庄讨公道,如今人被废了,还请大人秉公办案。”

张县令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头,目光沉郁地扫了管家一眼:“本官身为父母官,自然会秉公处理。”

惊堂木重重一拍,张县令威沉道:“刘氏骗婚敛财,杖五十,徒一年,并归还银两。”

“既然银子都要归还,为什么还要挨板子?”

刘氏眼珠子瞪得老圆,青白着脸嚷嚷起来,早有捕快将她拖下去,板子打下去,刘氏杀猪般地惨嚎起来,等打完五十大板,半条老命都没有了。

刘氏被拖进大牢,张县令惊堂木又是一拍,吴有财心头一跳:“大人,”

张县令拍着惊堂木,冷冷瞥向他,厉声道:“咆哮公堂者,杖打三十大板。”

吴有财一噎,脸色铁青难看。

“大人,”容九忽然扬声问道,“吴员外冒充皇亲国戚,硬闯药庄,强抢民女,还扬言,他的话,就是国法,就是律例,我倒不知,张县令明镜高悬,竟轮到一个恶霸只手遮天?”

陆明来药庄时,吴员外已经昏死过去,这会儿醒来,并不知道自己身在县衙,一听容九说他冒充皇亲国戚,顿时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