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仗着吴家的势,为非作歹惯了,如今还敢来指使他?

张县令不悦地沉着脸,要真如此胡乱判案,那他的威望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肃静!”张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吴管家,沈丞状告你们私闯民在,强抢民女,你们可认罪?”

管家狡辩:“大人,沈家收了我家老太爷的聘礼,今日我们上门接亲,人却被这毒妇给抢走了,我们不过是上门讨个公道。”

容九凤眸微扬,神色清浅沉静:“玉英是我药庄的人,有卖身契为证,早已跟沈家没有关系,他们私闯药庄,我为自保,失手误伤,何来行凶杀人?”

管家双目猩红,狠声道:“你一出手,就毁人双目,还说不是蓄意行凶?即便是误伤,你心狠手辣,也难逃罪责!”

容九带笑的唇角,淡淡抿着,慢悠悠道:“依照国法律例,私闯民宅,非奸即盗,杀之无罪,张大人,我说的可对。”

张县令颔首:“确有此事。”

管家哑口无言。

本以为是这毒妇吓唬他们的,没想到真有这一条律法,一个乡野村妇,如此熟悉国法律列。

管家看向容九的目光,变了几变。

这毒妇不是省油的灯,是他们大意了。

大堂外,吴有财得知消息赶过来,看见吴员外一脸一身的血污,昏迷不醒,连忙急声喊道:“大人,”

张县令冷眼扫过,拍着惊堂木,厉声道:“何人大胆喧哗?”

张县令明明认出他来了,却摆着官威,吴有财脸色沉了沉,不敢再扰乱公堂。

管家看见吴有财,忽然有了底气,开口狡辩道:“大人,我家老太爷下了聘礼,只知亲事已经定下,哪里知道竟是沈家骗婚,我们不过上门讨个说法,怎么能算是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