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惊堂木一拍,五福等人心头一颤,忙跪了下去。

公堂威严肃沉,容九和陈掌柜从容淡定地站在大堂中间,一脸的沉静自如。

张县令沉着脸:“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她还真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容九狐疑地看了一眼陈掌柜,见他也没下跪,不禁扬了扬眉。

师爷见两人竟不把张县令放在眼里,怒声呵斥:“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容九抬起手腕,衣袖微微往上一扯,露出腕间的玉镯。

容九清冷一笑:“大人还要我们下跪吗?”

“冰花芙蓉玉!”

张县令一眼就认出来,不由心下大惊,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妇,怎会有御赐之物?

陈掌柜看着她腕间的镯子,亦是目光微闪。

容九唇角一勾:“大人认得就好。”

如今,势不予她,若玉镯能让张县令心生忌惮,她也不妨借用一番。

张县令道:“这个镯子,你从何得来的?”

“这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张县令被噎得神色一讪,一边猜测容九的身份,与苏家有何关系,一边拿着大夫的口供:“济民堂的许大夫已经证实,老夫人中了毒,也在药膳里验出了毒物,你有何话要说?”

容九眉间沉静,没有一丝慌乱,带着戏谑的意味:“今日,不少人都吃过福满楼的药膳,若真是我们下毒,应该毒死所有的人才对,为何偏偏只有老夫人中毒,大人,这又该如何解释?”

张县令蹙眉。

“大人可在福满楼搜出毒药?”容九眉梢微扬,又道,“或者,有人亲眼看见我们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