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黄虎心情颇好,还叫了花楼里的?头牌作乐,等他几杯黄酒下肚,该说不该说的?都吐了出来。
“那黄虎说,他同人做了一单无本的买卖,轻轻松松便得了五百里银子。”说到此处,杨忠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玉扣,“黄虎为人有几分谨慎,据他说,对方同他见面时还戴着帷帽,根本看不清面容,他怕被人阴了,便顺手牵羊拿了这玉扣。”
姜韫于接过玉扣看了看,质地是上乘的?羊脂白玉,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佩戴得起,可惜上?面没有任何印记,无法以此来推断对方的身份。想到这,他颇有些失望,正要将玉扣放下时,突然注意到那绳子的?编法有些特殊,打的?结也不是寻常打法。
“让人留意下,这绳子的?样式应该不多见。”姜韫于将玉扣递给管家,指出了特别之处。
杨忠看着绳扣若有所思?,随后想到黄虎还没解决,立刻又问道:“那黄虎呢,让他逍遥法外吗?”
“现在杀了他太便宜了,命人仔细盯着,不要让他出了意外。”
杨忠想了想,明白了侯爷的用意,立刻下去安排。
没多久,下人来报,姜云纵吐
血了。
…………
姜韫于赶到的时候,屋子里乱做了一团。
小铁一见到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老爷,少爷吐了好多血,这可怎么办?”
姜韫于没有理会他,拨开床边的丫鬟后,直接给姜云纵搭了脉,随后脉象的异常让他变了脸色。他没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有人敢搞鬼,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姜云纵的脉象急转直下,此时已是气若游丝。
“方才我离开后,都有谁进过屋子?”姜韫于冷冷扫了一眼,最后看向了床边的两个丫鬟,他记得一个叫绿萼,一个叫红樱。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绿萼先开口道:“就奴婢两人在,老爷吩咐了,奴婢寸步不敢离,后来小铁回来,奴婢便去了厨房,等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少爷吐血了。”
小铁急得跳脚:“你们再好好想想,少爷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姜韫于注意着几人的神色,最后看向了红樱,沉声问道:“少爷脸上的?伤是谁上?的?药?”
“扑通——”
红樱忽地跪倒在地,她埋着头,双肩战栗不已,这样子分明是不打自招。
“你怎么能……少爷待你我不薄啊!”绿萼又气又急,当下捶打着红樱,焦急催促道,“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求侯爷从轻发落啊!”
红樱颤栗了一下,却只是跪伏在那里不说话,绿萼还待再劝,被姜韫于一声打断了。
“够了!背主之人死不足惜,让人拖出去杖毙,至于她的家人——”
话音未落,红樱立刻开口求饶:“求老爷放过奴婢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啊!求求老爷了!”
“无辜不无辜,可不是你说了算。去,把?管家叫来!”姜韫于对着小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