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于身形未动,眼底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姜家管事联合贪墨的事,很快震惊了整个凌阳城。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这么做没错,这些人心肝也太黑了,就该杀一儆百;但也有人认为姜家做得过了,让人把钱吐出来就是,何必要赶尽杀绝。其中不乏有搅浑水的,认为姜家是卸磨杀驴,不仅忘恩负义,还给姜老爷子脸上抹了黑。
对此,姜韫于一概不予理?会,他干而脆地关掉了姜家所有的店铺,有人问起便说是账目亏空厉害,生意做不下去了。他在处理?那些管事的同时,已经将各家店铺中可以调动的银两全部提走,这会店铺一关,就剩下货品和未结清的账款需要处理?,至于那些没做完的单子,他已经找好下家转了出去。
店铺一关门,底下的伙计都来向他“讨说法”,但姜韫于早有准备,当众揪出了两个传播谣言的,剩下的也都消停了。不过他也给了承诺,一旦店铺恢复经营,会将大家再叫回去。
事情传到姜夫人耳中,姜韫于不意外地又被叫了过去。
这一次,不等姜夫人开口教训,姜韫于先一步说道:“母亲把铺子的房契拿给我吧?”
“什么?”姜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让我拿什么?”
“房契啊,不是都在母
亲那里么?如今店铺关了,儿子要重新整顿,拿着房契也方便一些。”姜韫于说得随意,仿佛那房契不过几张白纸。
姜夫人攒的怒气?还没发,这下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拍桌而起:“好,好,你翅膀硬了,连娘都不放在眼里!”说到后头更是气狠了,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往前一砸,碎片划过几道弧线,当场割破了姜韫于的衣摆。
一旁的陈嬷嬷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连给姜夫人使眼色。
姜夫人却视而不见,对着姜韫于厉声喝道:“你怎的如此混账,好好的家业都给你败光了!你如今行事乖张,我怎能放心再将铺子交给你,那些房契你想也别想!”
姜韫于跟着冷了脸:“我不过要个房契,怎么就败家了,母亲不给就算了。”说完他冷哼一声,当即拂袖而去。
见此情形,姜夫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屋里的器物跟着碎了一地。
然而不管姜夫人如何气?恼,姜韫于一走,连着几日不见人影,她想发作都没办法。
几日后,一封匿名书信送到了姜夫人手中,信中称她的儿子在他们手上,要她准备二十万两银子当赎金,次日傍晚送到指定的地点,否则就准备给她儿子收尸。
姜夫人看过信后,冷笑连连,当着仆人的面表示,这信一定是有人假传。
言外之意,绑架是姜家少爷自导自演,为的是骗她拿出房契。
姜韫于不在,姜家一切都由姜夫人做主,她说不用管这事,下人们自然照做。
倒是秦若溪有些担心,提议姜夫人派人去府衙走一趟,可姜夫人却认为知府和姜韫于是一伙的,根本不予采信。
一夜过去,姜家人作息照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勒索信上的内容已经传了半个凌阳城。
近段时间,姜家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会又?出了绑架的事,自然有人去盯着姜家,可从早上一直到日落,没见一个姜家人慌慌张张出门去。
众人不禁纳闷了:难不成他们听的是谣言?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直到第三日,姜家少爷还是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