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才道:“圣上,臣年纪大了,有些没用的心,便不得不操了。”
他这日不曾穿锦衣玉带,而是一身家常衣袍,仿佛仍是你食不果腹时,那个同你一起忍饥挨饿的叔叔,同你叔侄之间私话闲聊。
他说:“江疑此人,用不得。”
你的眉梢动了动:“为何?”
茂王言辞粗野直白:“我是个粗人,也不懂得太多,但咱们在山里时有规矩,吃了人肉的狗,留不得。”
“江疑是权臣,那前朝小儿顾瑢在他手中形同傀儡一般,他能摆弄顾瑢,便也总要惦记着摆弄你,是不是?”
你不语,慢慢喝酒。
茂王见你这般作态,便有些不快,却强压了恼火,又赔笑脸道:“圣上年轻气盛,爱玩闹也是常情,若是真得了趣了,收进后宫里慢慢玩也就是了。”
他这话倒教你心里头一动,你承认你被这无耻下作的主意吸引了。
房间里有了细碎的声响,被你轻声咳嗽掩盖了下去。
你瞥向后头的屏风,下头露出一截绣竹的锦靴来。
“他怕不愿意。”你轻笑一声。
“圣上这便是年轻了些,”茂王目光闪过一丝恶来,低语,“打断了腿,对外说是死了,再随便顶个女人名字送进宫里去,谁还能去追究不成。”
你忽得冷了目光,抿起嘴唇。
茂王却仍道:“圣上可想好了,得过权势的滋味儿,这可就忘不掉了。”
你便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了一声:“那皇叔呢?”
“权势的滋味,忘得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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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草惊蛇了。”见茂王去了,江疑从屏风后出来,桌上随意捡了一块糕点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