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真不该自己来的,穿梭魔法很耗心神。”
“你不是言灵术士吗?”亚伦撇撇嘴,“怎么很惊讶的样子?”
“言灵和预言不是一个东西嘛,亚伦。”坎迪·凯恩语气轻快又亲昵,“谁也不能真正地预知未来。”
亚伦耸耸肩,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动作也轻松愉快,以前被他咔哒几下整好肩膀胳膊的病人真该多付几倍钱:
“那还请您为我们示范一下,大师。”
“好啊。”坎迪·凯恩笑眯眯地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你们两个揣着金子却不会用的笨蛋!”
两位绅士并未感到冒犯,在她优雅地行礼时,各自往边上退了一步。
女巫低声说:
“惟寂静,出言语;
惟黑暗,生光明;
惟死亡,得永生。[5]”
坎迪·凯恩拎起破破烂烂的长袍衣角,利落地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走七步回到原地,赤着脚跳到小土丘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嗓音忽然变得极为沉稳威严。
她喊道:
“要有光!”
一轮白日从她指尖迸发。
柔和而绚烂的光辉像海潮像烟火涌上天空,远处瞬间染上对比分明的瑰丽色彩的卷云也仿佛被光芒冲击一般向四方流动;光像狂风席卷大地,逆光站立的女巫像一尊沉重的黑暗石雕,列车前方的两人都不禁在这变化万千的景象之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