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伤势比后边好一些,看得出来少年是被追杀。不过淤青很多,他用完了这回带出来的所有伤药和麻药,到了最后羊肠线也不够,少年主动提出,用普通的针线也没问题。
那人看了眼难看的伤口,嘴唇动了动,撑着地面直起身来。他嫌对方手脏,坚持缠完了绷带。少年哑着嗓子说:
“您是爱德华兹先生的后裔?”
“是呀,我都说了我是爱德华兹医生了。——啊,您一定饿了,吃点东西才有体力恢复。”他老气横秋地应了一声,又从背包里掏出三明治,解下水壶递给对方。
少年原本要说的“技术真菜”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被压扁的、渗出油脂和白面包的芬芳的三明治,还有那一小壶清水,很不好意思抢小孩子的东西吃。
他又伸了伸手,保证道:
“不会下毒的!”
“……谢谢。”
“别吃那么快,会呛到的。呛到了我还得拍你的背,伤口要拍裂的……”
“您真是位好医生。”
“哎呀……”他不好意思起来,又满足地红着脸说,“谢谢!”
随后少年一直沉默地吃着食物和清水,最后长长出了口气,转过来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