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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二姐把她们的人生不求回报地压在了山内一楼的身上。

“我还记得那个冬天。”看着东京山内一楼轻声自语着:“两个姐姐接我从大学回家。恰巧经过田端北口站的时候,车站的平台广场时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铃声,大姐去路边摊买了三碗荞麦面我们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在车站广场的雨棚下躲雪。”

“雪很大寒风刺骨。回想这一年来姐姐的酸楚,我一边吃面,一边哇哇地哭像个小孩子。旁边两个姐姐也是鼻子酸酸的,可只是抽了两下,没哭出声来雪花四处飘落,我只是抬头,便看见了平台广场时钟的名字。”

山内一楼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那座时钟,名字叫做希望。”

一边的中年现役画家也从东京给人带来的莫名氛围中回过神来。

听见山内一楼的话语后,他也是张了张嘴,接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希望

多让人五味杂陈的词语。

特别是在那种艰难时刻下,这个词语就更显复杂。

“这幅东京真是好作品。”

山内一楼轻声地点评着。

技法自然不用说,浮夸与颓丧这截然不同的风格同时并存,这就足以说明作者的老辣程度。

更重要的是,它糅合了作者本人对东京的理解。

在那位作者的眼中,他眼底下的东京就是如此。

有希望,也有失望,也无奈,也有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