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邪神?”

任飞光心想,昨天崔嵬师兄不是才干掉一个怨母?山下难道是一步一邪神?

剑客眼睛瞪大,又询问几句,才搞明白事情。

这些给抓出来的老爷,一个个都帮陈博达隐瞒献祭。

“这么多人?”任飞光惊奇,“这么多人参与隐瞒,反而更不可能隐瞒下来吧?”

一件事难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无法保密吗?即便是任飞光这样的剑客,也懂这个道理。

“或许如此,”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说,“便是有卓远搞鬼,都不应能做到如此地步,湘君也道不可思议。认为其中定然有什么需要查明的地方。”

任飞光听得连连点头,又看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拿出一份折子。

“不仅是楚州,为陈博达提供帮助的,还有北边的人。”他打开折子,将密密麻麻的名单在任飞光眼前晃了晃,道,“甚至潮州越州也有向万万兵马大元帅献祭的将领,唯一不献祭的将领,滔州的石熊,自己就是邪神化身。简直像玩笑一样了。”

中年男子神色中透着疲惫,但还是提醒任飞光:

“这大荒不似以往,你剑阁的人出来行走,记得小心一点。”

“多谢,嗯,主祭,抱歉,”任飞光视线盯着重新合上的折子,问,“我能不能再看看名单,刚才那一眼,我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

有点像是,他一位很久没见过的友人?

三岛十洲这些年,和剑阁一直闹得欢。但如今比起出叛徒襄助三灾的稷下学宫,披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反而感觉耿直的剑客更值得亲近。

他再次展开折子给任飞光看,甚至翻页到后面,指出这一个个名字主人的出身,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