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震了!”其他几个师兄弟早就想讨论这件事,“大家的剑都震了!”

他们交换的眼神里犹带兴奋,压低声音交谈:

“是哪位道主拔了剑?”

“我猜是金牛道主,这里距离金牛道最近。”

“不不不,这回的震动短而急促,分明是荔枝道主的剑意!”

“相似的还有连云道主吧,我倾慕她剑意很久了……”

任飞光摸着下巴,参与进讨论,道:“有没有可能是剑主的剑意呢?”

他的师兄弟们有理有据地反驳他:

“怎么可能是剑主的剑意?”

“虽然剑主已几十年不曾全力拔剑,我们这一代剑阁弟子只能在剑门关的城墙上感受他过去留下的剑意,但他的剑意绝不会这样短——”

“会吗?”任飞光仔细回忆他从自己手中剑震动中感受到的讯息,“方才那道剑意,与其说短,不如说快,快到了我们的剑都反应不过来,而且,出剑之人保留了许多……”

很可能剑都不曾完全出鞘,只拔出了半截,不,大概只有两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师兄摆了摆手,“保留出手,还能引得我们的剑跟着震动?你真的以为是剑主出剑吗?”

“是长明太想见到剑主出剑了吧?”另一位师弟悠然神往道,“我也想感悟一番剑主的剑意啊。”

“可惜,想要剑主全力出剑,只有西大封破这一个可能吧,哎。”

几个剑阁弟子纷纷感叹,却不知,继续沿铁索继续向上,甚至越过了他们平日居住的剑阁——秦岭最高峰,太白。

这座最为秀杰,冬夏积雪,望之皓然1的雪峰上,他们方才讨论的大人物们,也在“说”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