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平日里傲气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猫猫伤心地垂下耳朵,一直趾高气昂立着的猫耳可怜巴巴变成了飞机耳。
“为什么哭?悟。”
五条悟眨了眨眼,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另一手更加牢固地紧紧圈箍在白昼腰间,但因为有无下限的缘故,白昼并不能感觉到他的力度,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贴在一起。
“真的哭了啊,我……”五条悟放下手的动作透着一种笨拙青涩感,他似乎从未给自己擦过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心疼亲爱的啊。”
心脏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死死攥住了一般难受,于是在无所知觉的情况下,眼泪就不服从控制地从泪腺流出。
“谢谢。”白昼示意五条悟再放开她一点好转过身面向五条悟,抬起手给他轻轻擦眼泪,两个人都是不怎么哭的类型,身边也少有柔弱到他们认为自己应当随身带纸巾的亲友,自然此刻白昼要么用手要么揪着自己的袖子给五条悟擦。
他温热的泪珠落下,砸在她手背上,疼得要命,滚烫得几乎要把她灼伤。
是真正意义上的,疼得要命,但是那种灼烧感……
白昼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消耗着她的意志力,忍耐着皮肤被剥落后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疼痛,白昼看着委屈吧啦的五条悟,却忍不住笑了。
“谢谢。”她又说了一遍,“你替我哭出来后,突然就好受许多了。”
“真的?”
“啊。”
大概只是心理作用,又或许只是善意的谎言,白昼听见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
或许再给五条悟一点时间,他就会明白自己不仅是心疼,更是有被气哭的成分在内,气的就是白昼明知道使用她的‘领域展开’的代价,明清楚她自己有多么惧怕疼痛,却还在面对一个根本没必要全力以赴的敌人时,动了真格。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
她是不是有一天就会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