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未出阁前,也是娇养出来的大家小姐,爹爹疼,娘亲爱,何曾见过世道的不公?
入宫后,见得最多的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至于宫外的世道如何,她也不知。
边杭叶见柏夕岚神色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
柏夕岚摇摇头表示没怎么。
确实……如此。当女子受欺辱时,旁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谴责加害者,而是谴责受害者,他们会说:谁让她衣服穿少了?谁让她和男人走得近了?
她要是没有自己一个人走路就好了,她一个人住她不出事谁出事?亦或是,她这个人本身如何,活该如此……
“唉……”宣太后叹息道:“今日遇到这种事的是我们,尚能全身而退,可若是普通女子呢?若是普通女子被关入男牢,和这些胡人关在同一间牢房中呢?”
宣太后闭着眼睛摇摇头道:“这后果,我不敢去想……”
喻京墨和喻沅白一同进了京兆府的大牢,见众人无恙,皆松了口气。
喻沅白看向柏夕岚,柏夕岚朝他扯了扯嘴角,又朝太后娘娘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娘娘好生气的。
“母后。”喻京墨走向宣太后。
宣太后是真的累了,有些话也不想说了,只是道:“回宫吧,哀家累了。”
“是,京墨扶您。”喻京墨说完,便要去宣太后的胳膊。
宣太后避开喻京墨的手淡声道:“哀家自己能走,不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