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好,又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苏唐摇摇头,“你现在也分不清自己是哪种人格了吧?”
赤司征十郎眼神幽暗,不作声看着她。
“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但也有共通之处。”苏唐抬起胳膊轻轻拍着赤司紧绷的后背,“有句话你说的对,无论哪一个都是你啊。”
“阿征,放轻松,”少女温柔的声音贴在赤司耳畔,让他胀痛的头脑也轻松了些许,“你怕伤害到别人,又不想沦为失败者,这没有错。”
“但你搞错了一点,”苏唐认真看着他的眼眸,“你从来都不是失败者。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但不代表这就是失败。
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但无论是作为朋友的我们,还是作为亲人的赤司先生,我想,都不会允许你用这种压力伤害自己。”
“我认识的赤司征十郎,一直是那个实力强悍,天之骄子,却又会注意到小小的我在紧张的少年。他骄傲,但从不轻视他人。他温文尔雅,但又极有原则,宁缺毋滥。他有时候也很强势,却不会触及别人的界线……”
苏唐忍不住笑了笑,摸摸赤司松软的头发,“他啊,跟他的母亲一样温柔。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是会为了伤到别人而感到歉疚。”
赤司征十郎当即皱眉反驳,“我并没有……”却又说不出口。
“好,你没有。”苏唐顺着他的话,笑语盈盈,“你不必觉得困扰,越是抗拒身体的本能你越是痛苦,我相信那个温柔又秉持原则的你,不会让你伤害别人。”
“你问我发病时什么感受……”苏唐顿了一下,轻描淡写而过,“当然是不好的感受。”
“但解决问题的第一步,阿征,你要接受这样的自己,”苏唐抬头看他,“这都是你自己,不必把他们割裂开,慢慢的,你就会找到平衡的办法。”
“当然,我的建议是,”苏唐停了一下,“跟你父亲好好聊聊,然后去看心理医生。”
红发少年静静看着她,仿佛走神一样,眼神无波无澜,苏唐都有种自己说给瞎子听的感觉,还说得口干舌燥,她不满道。
“阿征?你听到没,家庭是很重要的因素,你不要抗拒……”
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终于有了动静,他细细看着被他困在怀里的苏唐,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灵动狡黠,妩媚的眼尾狭长上挑,本该是勾人摄魄的样貌,偏偏骨子里又有种不相符的温柔如水。
他优雅淡然的声音里透了丝好整以暇,盯着苏唐问:“你还要抱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