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孟水生一开口就打了个哭嗝儿,“只说花坛里?那口井有东西,专门请
了人来做法镇压,具体怎么压的我也不?知道。”
几人将目光投向另一边摔了个屁股蹲儿的小朋友,他也是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说不?准了。
为了保命,当然还是选择闭嘴。
“算了吧,我们过去看看?再说。”方里在边上说了句。
他看?出这些?孩子已经被刚刚那一出吓坏了,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绝对不敢再往外说。
孟水生像是看到了一丝生机,立刻顺着方里的话说道:“是啊,你们这么厉害,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谢柏沅沉思片刻,站起身拂了拂掌心,“我知道了,那口井就在花坛里??”
“对,”孟水生本身心地还是善良的,没忍住对他们告诫了一句:“你们看的时候,最好离那口井保持一定的距离......其他我也不?知道了,是真的不?知道。”
方里对他道了声谢:“你们都快回去吧,祝你们在考试中都能取得好成绩。”
孟水生和他的小伙伴互相搀扶着走了,方里等人稍微收拾了下厕所里?的残局,洗洗手从厕所里?出来,看?上去仿佛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上了个厕所。
至少偷偷在走廊一头跟着他们的唐冲是这么以为的。
上课期间,学校里静得很,只有老师不?徐不?疾的讲课声和学生们偶尔的哄堂大笑。
方里等人原路返回到先前翻进来的那片墙根,这里?有两处花坛,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另一处花坛的异常。
“一半种桃树,一半种槐树......”谢柏沅轻轻啧了一声。
古锋愣道:“这花坛怎么了吗?风水的问题?”
方里对风水没什么研究,但是他因为少年时期经常被噩梦缠身,方老太太没少请高人为他出招。
那些“高人”多是一些?道士或者是寺庙里?的高僧,有一位还送过他一方桃木枕。
桃木属阳,乃至阳之木,为五行之精,能制百鬼;与之对应的,槐木属阴,乃木中之鬼,因为阴气重而容易招到鬼魂附身。
这花坛里?桃树与槐树同时种植,一阴一阳,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调和。
“这就是孟水生说的镇压的方法?”方里猜测道。
谢柏沅一条腿已经跨
进了花坛里?。
这一处花坛里?的绿植比别处长得好,树木也要更加枝繁叶茂。
花草淹没了他的小腿,长到膝盖处那么高。
“别进来。”谢柏沅回头说了一句,“站在外面等我。”
方里犹豫了三秒,默默收回了自己在花坛边缘试探的脚。
那口井就在花坛中央,谢柏沅拨开那些花草,看?到了淹没在花草下的井口。
井口黑黢黢的,谢柏沅距离它一米以外,熟悉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敏锐的听力使他隐约间还听到了井下传来轻微的窸窣声,似是有什么爬行动物在扭动身体沿着石壁爬行。
花坛四周,东南西北分布了四座佛龛,全都正对着井口,仿佛在尽职尽责地看守井里?的东西。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片刻后转身退出花坛。
“怎么样?”方里急忙问道。
谢柏沅看?向他,却没头没尾地冒了一句:“东西就在下面,不?过要绳索才能取,我们先回去拿绳索。”
方里:“??”
他差点想问什么东西,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谢柏沅的意思。
“出门的时候我还叮嘱你记得带绳索,你怎么就忘了。”他故意拖着语调抱怨了一句,做出一副队友不?和睦的样子,配合谢柏沅演戏。“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谢柏沅笑道:“不?会的,除了我们,没人会到学校来。”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思,这是要演戏给唐冲看。
于是方里象征性地抱怨了几句,古锋和余佳曦表示自己不?敢抱怨,就只看着方里抱怨谢柏沅的自作主张以及丢三落四。
方里舒了口气,眼神瞥了瞥唐冲藏身的地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见好就收。
还没等他收,嘴角传来一抹温软的触感。
方里愣在原地,任由谢柏沅在他嘴唇上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两下。
很轻,很快,又带着安抚的意味。
谢柏沅在他头上揉了揉:“好了,别气了,我下次注意。”
方里:“......”
我们拿的真的是一个剧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