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千刀万剐的凌迟,也不过是一千零一刀。
而在宁夏的背上,方别已经划出了三百六十一刀。
并且这并不是切下三百六十一块肉来,相反,宁夏的背上,并没有血肉模糊,只是那原本鲜红到刺眼的曼珠沙华花朵,此时变得暗淡下来。
就好像原本燃烧地炽热的炭火,最终熄灭只剩下本来黑灰的颜色。
方别此时的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汗珠。
这次的解毒,或者说手术,要比与最强大的敌人战斗还要艰难。
毕竟救人永远比杀人要难一万倍。
“结束了。”方别静静说道。
听到方别的这句话,宁夏就好像听到了终场的哨声,即使以她那样顽强的意志,也在那一瞬间向前倒去。
方别静静勾来椅子,让宁夏俯身躺在了椅子上。
然后少年起身,身后鲜血滴沥,但是他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他推门而出,脸色疲惫。
门外是薛铃与何萍。
方别看到薛铃,稍微有一点意外,随即他就释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膏:“你来得正好。”
这样说着,方别将手中的药膏递给薛铃:“你去把这个药膏给宁夏涂上。”
薛铃接过药膏,然后愣了愣:“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