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晚了点，一部分的热水从头顶滑到额头上、脸颊上、眼睛里、锁骨上，甚至还进了裙子领口里。

“啊啊，好烫。”程澄吃痛的使劲抱住自己脑袋，感觉头皮和脸颊都烫到了。

她使劲擦了擦脸上和眼睛上的水珠，结果把脸上的粉都擦成一块一块的，甚至连假睫毛都擦了下来，眼线更是晕染开来，眼睛下面一团黑乎乎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程澄，你没事吧。”程泽谦也吓坏了，赶紧检查她头皮，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还没给他搭上人脉嫁人，要是毁容了就麻烦了。

幸好他检查一遍后，发现除了红的厉害之外，并没有被烫伤，但这种程度恐怕也要休养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厉总，你太过份了。”程泽谦气冲冲的道，“这水要是再热点，我女儿就毁容了。”

“不是还没毁容吗。”

厉盛昀颀长的身体在椅子上换了一个舒适的姿态，语气和眼神都很淡漠，“何况毁容又如何，长得没我女朋友好看，心眼又多，没有自知之明，像她这种人还需要脸面吗。”

程澄整个人都呆了呆，她从小到大，追她的人很多，那些人不是有钱的，就是长得帅的，可从没哪个男人像厉盛昀这么恶毒刻薄。

她眼泪一下子委屈的就掉出来了，“厉盛昀，你有权有势，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我们是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

厉盛昀啧啧两声，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像女鬼一样，吓人。”

“爸……。”程澄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只能躲在程泽谦后面，她现在觉得厉盛昀就是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