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仁乃是本地丝绸商人,其生意做的很大,本地有三分之一的绸缎庄都是他的,甚至隔壁县也有不少他的铺子。
徐文找到的路子就是找到魏福仁,与他签订了契约,直接供应飞云锦以及蚕丝给他。
魏福仁看到徐文给出的价格确实合适,而且质量也不错,便应允下来。
少了中间一个中转商,徐文也得了不少实惠,积攒了本钱后,便开始自己从村中收购飞云锦,一起供应魏福仁。
本来前两年一直好好的,可今年开始,魏福仁本应该结算的货款却迟迟没有结算。
村中的人找了徐家一次又一次,徐文无奈先拿出积蓄垫了出来,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徐文被逼的没办法,带上干粮,打定主意这次不要到钱不回来。
他蹲守在魏家几天,终于看到了魏福仁的身影,他拿着单据上去要钱。
岂料以往笑的和蔼可亲的魏福仁却是脸色一变,直言不认识徐文,并且让家丁打了他一顿后,撕掉单据,将徐文赶走。
徐文又气又怒,他要上去理论,可人家根本理都不理。
迫于无奈,加上身上干粮吃完,徐文只能暂时回去,再想办法。
为了生前,徐文趁着夜色赶路,不巧的是夜间正好有雨,道路湿滑,且无法照明,走到险地之时一个不慎便从山坡上跌落下去。
不幸的是,撞到石头上,撞断了腰骨,疼的动也无法动,更别提爬上去了。
雨夜之中,徐文疼的无力,喊也喊不出来,更别提雨夜山路根本没人路过。
还是第二天下午,有相识的樵夫发现了徐文,这才去徐家报信把他抬了回去。
可徐文伤势太重,再加上雨夜之中淋了一夜的雨,内寒湿毒难除,伤口恶化,不到一日的时间便撒手离去。
临了,还念叨着未曾要回来货款,死不瞑目。
卜测接着言道:“二则状告魏福仁,为富不仁,指使家丁殴打徐文,致使徐文身上伤痛难忍这才跌落山坡的害命之罪。”
“三则状告魏福仁在徐文死后,不仅没有良心发现承担责任,反而上门以合约逼迫徐家交出继续交出蚕丝云锦,篡改合约之罪。”
“三条罪状,条条大罪,身为县官,苦主告状,你连被告都不传唤过来,未曾对峙,便直言苦主诬告,你这是当的什么官?不会当官,趁早滚回老家种地去,免得祸害百姓。”
卜测怒斥胡为,外面不知何时聚集的围观百姓,忍不住喊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