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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桃花又开,只是平安巷那座神圣小院中的桃花,却不似五年前活神仙在此时那般香气清馨浓郁,只让人嗅到便头脑清明。
“杨县令如今是任职开丘的第六个年头了,秋闱之后又是朝廷调任之时,你可还要在此等候吾师?”
小院之中,清茶一壶,文太子和沉稳有加的杨正廷共饮座谈。
胡须又长了一截,却不见老态的杨正廷闻听此言露出一丝苦笑。
“前年末官走了不少路子才可勉强留任开丘一届,已经不合朝廷规矩,今年除了辞官怕是再难留在开丘了。”
杨正廷看向小院上方的天空,总觉得卜先生小院之内的天空都比别处清澈明亮。
“末官,怕是等不到先生回来了。”
杨正廷惆怅的说道:“这一走,却不知今生是否还有再见先生的缘分。”
凡人寿命有限,他便是努力的活着,也不过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只怕这几十年于卜先生来说,只是弹指一瞬间。
至于辞官苦守开丘,他曾有此意,可又想来他这般做,倒像是在刻意做表面文章捆绑卜先生。
况且,他读书几十载,学的是治国策,从小便志在朝堂,心中也不舍官途。
文太子看向杨正廷,心中生出了怜悯之情。
他沉吟道:“杨县令,你等吾师若为修行,吾可传你一法,虽不能成仙得道,但可保你身体康健延年益寿不成问题,或许还可灵台清明,百邪不侵。”
文太子这五年几乎都在开丘县,对杨正廷有一定的了解,他品德值得肯定,又因他真心敬重自己的恩师,这才愿意破例传法。
“不不不,文太子误会末官了。”
杨正廷连忙摆手道:“末官等先生并非是为修行……哎……”
叹了口气,杨正廷才接着说道:“之前末官见先生收文太子为徒,心中确实羡慕,但末官有自知之明,末官俗欲缠身,并无先生和文太子这份洒脱逍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