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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好难 柳熙 1094 字 2022-10-28

小江站在旁边凉凉一笑,磨着牙说道:小五哥想答应就答应吧,不用不好意思。

隔这么老远,都能听到小江磨牙的声音,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我豁出去了,抹一把脸,跟小杏道:小杏,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是个断袖,我喜欢男人。

众人的下巴顿时咣当掉了一地,我趁着小杏发愣的时候,连忙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逛悠一圈,转到西大街上,我在一个小茶摊坐下来。看茶摊的余老头年纪六十多岁,老伴早去了,两个儿子也各自成家立业,用不着他操心。余老头闲不住,便

在街旁摆了个茶摊,旁边石桌上架着棋盘,整日和一帮棋友杀得天昏地暗的,好不尽兴。至于这茶摊,随便谁喝都行,桌上摆了个罐子,有钱就放几文,没钱就算了,大家凑到一起就是找个乐呵。

我只在罐里投了两文钱,却天天来白喝茶,余老头也不嫌弃我,兴致好的时候还要和我下上一盘。我把余老头的棋艺着实地恭维了一番,声称自己再练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顿时就把余老头夸得脸上笑开了花。以前我也热衷过下棋,后来因为棋品不好,又悔棋又耍赖的,就连脾气最好的四师兄都不愿跟我下棋了,甚至说我是“顶风臭十里”的臭棋篓子,为此我恼了他好长时间。

余老头正和棋友对战正酣,边上围着一群观战的,好不热闹。我也端着一大碗茶站在旁边,接连看了三五盘棋,打了个哈欠,眼睛开始不时地瞄向前面大街。据我多日观察的经验,现在这个时辰,李言默应该办完了公,该从宫里回来了。

前面大街是直通到午阳门的官道,朝中大臣们散了朝会或是在衙门里办完公,都要从这条路上走。而李言默总是走得最晚的,别的大臣们的轿子呼啦啦过去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他那顶半旧的靛青色轿子慢悠悠地从那头转出来。

碗里的茶水已经凉了,我放下碗,一抬头就看到那顶靛青色轿子正往这边晃来,依旧是四个轿夫一个随从,就和平常一样。我转头看向棋盘,眼角的余光却仍旧瞄着路边,没想到那顶轿子越走越慢,颤了几颤,竟然停下了。我的心头顿时一跳,两手暗暗握紧。

看下棋的人也注意到了,顿时都扭头看向路边。只见那轿帘轻轻一掀,走下来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沈腰潘鬓,面相温和,看上去大约三十五六年纪,头上帽子已经摘了,身上着一袭绛红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