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君后别这样咄咄逼人,陛下是真地病了,待他病好了,他会亲自去跟您解释的。”

“我咄咄逼人?”明飞卿拿起奏折,砸到张岐胸口,“国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奏折落进张岐手心时,正好展开,林霁折子里的内容,张岐全看进去了。

明飞卿:“他既然想做这个皇帝,就好好做,装病偷懒算什么?偷懒也就罢了,倒把这些恶心的人和事推给我,怎么,我明飞卿上辈子欠了淮子玉的?”

国师无言反驳。

明飞卿道:“当初看他费尽心机爬上这个皇位,以为他有什么雄伟抱负要施展,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昏君!”

“君后”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张岐都怕里头的君上听了伤心欲绝,当场驾崩,直接国丧。

明飞卿:“我今日一定要看看他,看他是真病假病!”

眼见是拦不住了,张岐看着折子上林霁的名字,生出一个日后淮瑾知道了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计策来:

“君上说!他说!”

张岐眼一闭心一横:“君上说,他病着时,只想见林霁大人,其余人,一概不见。”

明飞卿推门的手凭空顿住了。

天白在里头听了这句话,都要先替陛下吐血了。

被穿心剧痛折磨的淮子玉恍惚间听到这句话,当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恨不得堵住张岐的嘴!

明飞卿的声音淡了下去。

他转身,笑着与张岐道:“你早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