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牛车代步,自然是快了许多。
只是明明看都竹海就在天边,可这山路崎岖,一路绕行,等到赤水竹海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更要命的是,竹海在对面,中间还隔着一条赤水,偏此处落后,又没有像样的桥,只有一条铁锁挂在那里。
人是可以过去,但是马车却只能留在这里了。
几个放牛的侗族小孩将牛都赶到附近的山洞里,然后费劲地将木栅门给关上,便跑到这铁锁边来,拿着腰带挂上去,猴儿一般哧溜地就滑了过去。
剑心见了,忍不住探出脑袋朝着下面足有几十丈高的悬崖下看去,有些脚底发痒,“师父,咱们也这样过去么?”万一腰带不争气,中途忽然断掉,那性命岂不是堪忧?
小塔看出他那心思,“没这么倒霉的。”更何况她觉得穿着旗袍的姐姐不可能选择这样不雅的方式过河。
于是她也不着急。
只见剑心拿着腰带先上去了,才朝宋雁西仰头看去,“姐姐,咱们也走呗。”然后吆喝着女娲树,“树儿,醒一醒,姐姐等着你搭桥过河呢。”
宋雁西闻言,抬头朝着已经滑过一半的剑心看去,“不及,等他过去以后再搭。 ”不然让剑心剑心看着,一生气掉下去,还不是得去救他?
那剑心此刻只觉得脚下虚空,整个人好似拿命在阴间荡秋千一般,紧闭双眼高声大喊着,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手中的腰带,直至听到一群孩童的笑声,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顺利到达对面了。
脚下踩实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