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禀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竟然觉得表妹眼角有些湿润。
他看不得宋雁西哭,连听她的话,“好,我们这就走,你要小心。”又不知道管小塔比了什么手势。
但宋雁西看了,大概也晓得,肯定是喊小塔好好照顾自己。
在他们的眼里,小塔是穿山甲,又能打洞又能扛人,肯定是指望小塔能好好保护宋雁西。
他们走后,火车也开动了,宋雁西有些忍不住好笑,“怎么想起来,叫你一个孩子保护我呢?”
小塔正垂头检查带上火车吃的零嘴,发现少了一包糖炒栗子,正趴在行李箱前翻找,听到宋雁西的话,“那可不,真要遇到坏人动拳头,还得我来保护姐姐。”
宋雁西其实可以简单设一个法阵,就能将所谓的坏人给困住,不过见小塔这样自信,也就没有反驳。
而这一路,都十分顺利,只是途经当时烧毁尸体的地方,宋雁西想起了牛雪珠这号人。
又或许,已经不该称她做人了。
然后又想起了二姐,想起了三姐,忽然就有些盼望着火车再快一些,这样自己就能早些归家了。
桌上还摆放着火车启动之前陆禀言给递来的报纸。
那天,金陵下了一场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
报纸上说只一个早上,那积雪就快二十多公分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