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有一线生机?宋雁西疑惑,只恨自己不能去推算。

而之前一直被封印着的小塔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听着云里雾里,少不得问,得知后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倒不像是宋雁西那样去怀疑臾央,而是想到自己的父亲,觉得这种事情他能干得出来。

说起这个父亲,她自己也有些复杂,她在封印里的这段时间,什么都听不到,唯独耳边一直有她父亲的话,让她吞噬让她去毁灭,成为这世间的主宰。

那样有什么意思?活物都被她吞噬完了,夏天就再也没有人做冰糕吃了,那现在也别休想吃胡辣汤吃羊肉。

世间没了生灵,只剩下他们父女俩在这空荡荡的世间大眼瞪小眼么?所以撇开这样会造多少杀孽不说,就是单凭一想到这世间没了人,小塔也觉得不能听她父亲的话。

所以她在封印里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怎么做一个不孝女。

倘若不是现在姐姐要忙着去找天尺,她甚至可以带着姐姐去把她受伤的父亲给封印了,她要大义灭亲,不能任由父亲胡作非为。

于是此刻听到宋雁西和容徵的对话,暗地里与父亲感应。

盘旋在地心的饕餮得到女儿的第一次呼唤,心里别提多兴奋,“我的乖女儿,你终于想通了么?”这样都不用等他万年之后出来,世界就被女儿给统一了,想想就觉得开怀畅快。

想通啥?毁灭世界么?小塔觉得父亲痴人说梦,而是愤怒地质问起他;“你对姐姐的家人下手了吗?你要是敢,以后休想我会回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