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简骑尉一乐,“看他挨打可真不错,钟将军,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进步这么快?”
方锦湖扯了扯唇角,笑不出来,声音暗哑,“可能,是靠做梦吧。”
他一夹马腹先行一步,简骑尉半天摸不着头脑,撇撇嘴,“不说就不说,我回去操练小的们去。”
简骑尉没往心里去,很快跟上,声音飘到前方,方锦湖垂下眼,从怀里摸出一对坠子。
他没有把买到的刀坠挂在刀上,好像这样就不会让血腥味浸染到它们。
方锦湖仰头望了望天,月亮恰好被乌云遮住,长期睡不好带来的干涩双眼,被星光刺痛。
他其实没说假话,从月初不久开始,他就开始做一些想不起来内容的梦。毫无缘由的梦,醒来只记得满腔后悔与痛楚,好像失去过什么。
辗转反侧,煎熬如灼。
更令人难熬的是,他不知道梦中发生了什么,却知道那失去的,是自己的错弄丢的。
每每醒来,他总想去见见薛瑜,寻找自己的方向,也寻求一时的平静。他早都知道,是他需要薛瑜,而非薛瑜需要他。但东荆离安阳城山长水远,他也答应过薛瑜要留下好好守着荆北。
睡不好,心情恶劣,动手残酷不留情,在加剧的杀戮中,武艺自然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