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又多看了一眼他们,“钟家的庄子应该离得也不远,你们,跟我上钟家去。把人押在我舅舅那里,才算放心。”
背后护着医正和行医小分队孩子们的两个青年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应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我们跟殿下走,死者也一起带走,到底是谁治死了人,明天上官衙说个分明!”
简家道人们却脸色有些古怪,领头的道士甚至唇角翘了翘,但很快又绷起了脸,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应道,“听凭殿下安排。”
看着他们表情,薛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高兴他没有让简家得逞。
一行人抓紧时间收拾,骑着驴抱着孩子,推着放了尸体的木板车往钟家庄园走去。
信使原要阻拦,却被薛琅堵了回去,“反正不耽误明天祭祀就是,等送他们安顿下来,我快马跑回去也能入城。”
薛琅身份放在这里,之前怒时殴打仆从的事私下里也不是没人知道,信使算了算时间的确如他所说,也就听凭他绕路去了钟家。
原本薛琅只打算送到就走,要是有舅舅在庄子上,那顺便见一面也顺理成章,没准还能一起出门回京。虽然上次和钟二见面不太愉快,但对家人的想念仍埋在他心底,每个训练后疲惫的夜晚,伴着伙伴们的梦呓,都能想起他们对他的宠爱和亲昵来。
来开门的门人不认得薛琅,等叫来管事,管事脸色发青,肉眼可见地紧张,“殿下怎么来了?奴去请——”
悠扬的丝竹声从后院传来,薛琅笑笑,“去带人安顿了他们,我自己去找舅舅。”
管事想要阻拦时已经晚了,薛琅骑着马快速奔进后院,潜在宅院中的部曲门客见到有人冲来,要出手拦下,全被追在后面的管事一行高声制止。